这两天网上到处都是杨振宁先生离世的消息，10月18日在北京逝世，103岁了，也算高寿，可还是让人觉得突然。杨老是咱们中国物理学界的泰斗，1957年就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那时候他才35岁，跟李政道一起搞出的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理论，直接颠覆了当时的物理学界认知。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这理论后来影响了粒子物理的标准模型，好多现代研究都建立在这基础上。他还跟米尔斯提出规范场理论，这东西到现在还是量子场论的核心。

杨老的一生，科研贡献一大堆，从统计力学到对称原理，再到粒子物理，横跨了好几个领域。早年他1922年生在安徽合肥，父亲是数学教授杨武之，从小就聪明，5岁认3000字，1942年从西南联合大学物理系毕业，1944年拿清华大学硕士，然后去美国芝加哥大学读博，1948年毕业。之后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1955年成教授，1965年去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当爱因斯坦讲座教授，还当了理论物理研究所所长，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到1999年退休。

说起杨老的个人生活，争议最多的就是他跟翁帆的婚姻。翁帆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两人差了54岁，2004年12月24日在汕头登记结婚，那时候杨老82岁，翁帆28岁。之前杨老的第一任妻子杜致礼是1950年结婚的，她是国民党将领杜聿明的女儿，两人一起过了53年，2003年10月杜致礼因病去世。杨老跟翁帆的相识其实早，1995年翁帆在汕头大学读书，负责接待杨老夫妇参加学术会议，她帮着安排饮食和行程，给杨老夫妇留下了好印象。后来杜致礼去世后，翁帆寄了慰问信，两人开始通信，聊学术聊生活，半年多就走到一起。

结婚后，翁帆从英语专业转去自学物理，还跟杨老合著了《晨曦集》，里面是他们的随笔和翻译文章。翁帆这些年低调得很，没开社交账号，基本不露面，只在杨老的学术活动上陪着，比如参加研讨会啥的。外界一开始议论纷纷，说翁帆图名利，杨老老牛吃嫩草啥的，杨老的父亲杨武之当年就因为儿子1964年加入美国国籍气得三年不说话，这事也成了杨老心里的刺。

杨老的国籍问题一直是热点。1964年他入美国籍，那时候中国科研条件差，他想继续前沿研究，就留在国外。办完手续后，据说他自己在路边哭了好久。父亲杨武之一辈子搞中国教育，儿子这选择让他觉得丢脸，到死都没原谅。外界也总拿这事说杨老不爱国。可杨老其实从没忘根，1970年美国要把冲绳还给日本，顺带把钓鱼岛划进去，杨老在美国组织华人抗议，带头喊钓鱼岛是中国领土，还写声明发媒体。那时候他已经是诺奖得主，用影响力帮中国发声。

1971年中美关系还没完全解冻，他就绕道欧洲回国访问，从7月19日开始，先到上海再北京，在北京饭店见了老友邓稼先，带了奶粉做礼物，还问了中国原子弹研发情况。那趟访问他参观了好多科研院所，带回笔记在美国演讲，宣传中国科学进展。有些人骂他胳膊肘外拐，他只说自己是中国人，根在中国。之后他多次回国，帮中国物理界重建氛围，尤其是政治运动后，科研环境差，他出面帮忙。

2003年杜致礼去世后，杨老81岁从石溪大学退休，直接回清华定居，把家叫“归根居”，意思是从清华出去，绕地球大半圈，终于回来了。他把积蓄捐出来，包括诺奖奖金，超2000万美元，建了清华大学高等研究院。从2003年开始筹建，杨老亲自写信邀海外学者回来，像林家翘、姚期智都陆续加入。

他82岁还给本科生上基础物理课，每周两次答疑，坚持好几年。还搞中美青年学者交流计划，从2005年起资助1200多中国学生去美国深造，好多回国后成了骨干。2015年4月1日，杨老93岁，正式放弃美国国籍，2017年2月21日转为中国科学院院士。那天办手续，他穿中山装，拿新护照看国籍页看了半天，说身体里流的是中华文化的血。朋友劝他别放弃美国生活，他说这是心愿，早该这么做。

杨老走后，翁帆没想到的是，杨老生前一个举动让他的口碑又涨一波。那就是他公开说，如果自己先走，翁帆可以再婚。这话不是随便说，杨老在访谈里提过好几次，知道自己年龄大，翁帆还年轻，将来自己不在了，她得过正常日子，别被舆论绑住。他还说不建议要孩子，因为自己走后翁帆带孩子会辛苦。这态度挺豁达的，杨老说翁帆是上帝给他的最后礼物，两人感情深，但不自私。

以前很多人觉得杨老这段婚姻是作秀，现在看这举动，觉得他真体贴。杨老走后，网友考古他一生，从保钓到回国捐款，再到这个表态，好多人说原来杨老这么爱国又重情。翁帆自己也低调，10月19日发文，说杨老会在星星上微笑，没提自己付出，就赞杨老的家国情怀。清华园里，有人见她整理杨老的手稿和资料，继续他的学术遗产。

杨老离世让大家反思，伟大不是没争议，而是用事实回应。他的举动让口碑涨，不意外，因为一生积累。翁帆没想到，但这正是杨老的格局。科学社区继续他的工作，青年学者受激励。中国物理界失去巨人，但遗产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