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又是一年毕业季，校长在毕业典礼上都说了什么？跟着一读君一起看看吧 。

校长、校学位评定委员会主席李路明发表题为“鉴往知来，智启新程”的讲话。以下为讲话全文——

清华大学校长 李路明

鉴往知来，智启新程

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各位来宾、各位亲友：

今日夏至，盛夏由此开启。我们相聚于此，共同庆祝3000多名同学顺利完成本科学业、踏上新的人生旅程。在此，我代表学校向你们和你们的亲友表示最热烈的祝贺！向悉心指导你们的老师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同学们，我们身处一个快速变革的时代，其中最引人瞩目、最令人惊叹的变化，就是人工智能的爆发式发展。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加速迭代，深刻改变了人类的生产生活方式。相信你们都用过人工智能工具探讨课程难题、辅助论文写作、制定出行攻略、绘制趣味图片，人工智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你们的“学业助手”和“生活搭子”。

人工智能不是一夜之间凭空出现的，而是历经近70年的发展、凝结了一代代创新者的智慧与心血，才从“天方夜谭”般的想象变为触手可及的现实。希望你们从中获得启示，深刻把握创新规律、敏锐洞察创新机遇、积极培育创新品质。

人工智能的发展历程告诉我们，创新之路是曲折的，要有面对逆境的韧性。人工神经网络是当前人工智能的主流技术，但曾长期处于边缘。1958年，神经网络早期代表性成果“感知机”的诞生，引发了社会对人工智能的巨大期待。十年后，人们发现“感知机”因固有缺陷无法突破应用瓶颈，这导致神经网络相关的研究陷入沉寂。1972年，还是博士生的杰弗里·辛顿逆向而行，选择当时冷门的神经网络作为博士课题的主攻方向。1986年，他与合作者用一直被忽略的反向传播算法，创造性地解决了多层神经网络无法高效训练的理论难题，让人们看到了神经网络的新潜力。然而，受到算力和数据规模的限制，神经网络的发展依然步履维艰。但辛顿没有放弃，继续甘坐“冷板凳”，于2006年提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深度神经网络”框架，引发了“深度学习”革命，他也因此获得了图灵奖和诺贝尔奖。同学们，创新的征程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往往要承受质疑、忍受孤独，只有保持追求真理的热忱、不畏艰险的勇气、百折不挠的意志，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人工智能的发展历程告诉我们，创新之路是开放的，坚持交叉融合才能永葆活力。开放意味着以交叉促创新。对大脑神经系统的研究启发了神经网络的设计思路，统计学奠定了机器学习算法的理论根基，行为主义心理学为强化学习提供了灵感来源，计算机软硬件系统则为人工智能提供了算力支撑。今天，人工智能也被深度应用于各学科，可以精确解析人类蛋白质结构、按需生成新型材料、准确预测天气变化，展现出推动科研范式变革的强大能力。开放意味着以共享促发展。2017年，8位科学家提出了旨在优化机器翻译的Transformer架构，并向全球公开。几年来，该架构已被广泛应用于文本、图像、音频、视频等多模态信息处理，催生了一批大模型，掀起了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浪潮，推动形成了从理论研究到产业应用的完整链路。同学们，创新活动正在从点状突破向系统集成加快推进，必须拓展格局视野，融汇多学科智慧，凝聚各方力量，不断开辟新领域新赛道。

人工智能的发展历程告诉我们，创新之路是漫长的，需要长久努力和坚守。清华计算机系张钹院士被誉为我国人工智能的奠基人之一。1978年，43岁的他踏入当时在国内尚处于“无人区”的人工智能领域，一干就是近半个世纪。他面向学术前沿，发表了中国第一篇人工智能领域论文，获得了中国在该领域的第一个国际重要奖项。他构建的“商空间”问题求解理论，是粒度计算领域的三大基础理论之一。他面向国家工业化需求，主导成立国内第一个智能机器人实验室，创建首个以“智能”命名的国家重点实验室。2018年，83岁的他推动成立清华大学人工智能研究院并担任首任院长，率先提出以知识数据混合驱动为核心的“第三代人工智能”新理念。他潜心学术、倾心育人，培养的很多学生已经成长为中国人工智能领域的中流砥柱。如今，90岁高龄的他依然在为我国人工智能事业发光发热。他常说：“一个突破，不是一天两天做出来的，必须坚持长远的、持久的研究。”同学们，创新是一项永无止境的事业，只有锚定真正有价值的目标，沉下心来、长期耕耘、不断超越，才有可能结出硕果。

人工智能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关键引擎，已成为世界强国的“必争之地”。我国错失了前两次工业革命的发展契机，奋力赶上了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步伐。当前，蓬勃发展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催生了新的发展动能，打开了无限广阔的创新空间。紧紧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对于强国建设、民族复兴至关重要。同学们，创新是自强精神的最好体现，是清华人爱国奉献、追求卓越的最好方式。希望你们敢为人先、敢于突破，以聪明才智贡献国家，以开拓进取服务社会，做奋发有为的创新者。

技术是一柄“双刃剑”，一方面可以带来便利、增进福祉，但也可能因被错误使用而带来危害。技术发挥怎样的作用、产生怎样的影响，每一位创新者都必须对此深入思考并做出慎重选择。造福全人类是科技发展的根本目标和不竭动力。同学们，推动科技朝着有益、公平、安全、透明的方向发展，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希望你们始终坚守以人为本、科技向善的准则，将人文关怀融入创新之中，把伦理道德置于技术之上，做负责任的行动者。

鉴往知来，智启新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工智能是年轻的事业，也是年轻人的事业。”正值青春的你们，要主动拥抱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技术集中涌现和全面赋能的时代，用创新精神塑造未来，以人文精神把稳方向，怀爱国之心、立报国之志、增强国之能，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宽广舞台上绽放绚丽的青春光彩！

清华是你们永远的家，母校永远牵挂你们！祝大家毕业快乐！

华东师范大学校长钱旭红院士以“巨变孕育希望，艰难托举吉祥”为题，为毕业生们讲述最后一课，并满怀深情地寄语2025届毕业学子。以下为讲话全文——

巨变孕育希望，艰难托举吉祥

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家长们：

今天，我们共同见证学子们完成学业、开启人生新的征程，这不禁让人心潮激荡。同学们即将相互告别，离开校园和师长的庇护，去独自面对不确定的世界和更多的挑战，相信你们定能如先辈们那样，肩负责任与担当，怀揣使命与梦想，努力去实践个人价值与人类希望。在此，我代表学校和全体师生员工，祝贺你们毕业、祝福你们成长！

2025年是独特的一年，你们是独特的一届。这一评价，不是源自星座揣测或玄梦预言，而是众多事实的不断呈现。今年初DeepSeek的横空出世不同凡响，国际局势和贸易争端如同连续剧令人忐忑、目不暇接，经济形势和就业压力不容乐观。今年是联合国确立的、前所未有的“国际量子科技年”，也是“中国制造2025”战略的成功收官之年；从2025年开始，人们每年将拥有“世界冥想日”；几天前，超级计算机已打通“量子-经典”的协同，数据处理效率获得指数级提升……同样在今年，我们纪念学校前身之一光华大学在“五卅运动”血雨腥风中诞生，至今已100周年并迈入教育强国的新征程；我们成功创建“全国文明校园”，并将开建临港新校区，同学们不断创造双创竞赛、顶刊发文等新的辉煌。

希望与艰难并存，突兀与惊喜同往……如此多的转折或突变奇点，真的非同寻常。你们一定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什么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巨变连连，“颠覆”是这些巨变的共同模样！

作为你们的老师学长，我们生怕初出校园的你们面对这些而不知所措。今天，我就用“巨变孕育希望，艰难托举吉祥”为题作毕业赠言， 祝福和提醒大家如何识变应变，于变局中开新局，危机中育先机；如何在不确定中创建自己的确定性，赢得主动、赢得未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一、主动识变应变，加速能力增长。

面对如此不确定又时常巨变的世界，人们既会遭遇选择性困境和无力的焦虑，又可能看到打破常规、推陈出新的希望。

大家不应该忘记，几千年前，老子送别孔子时的警示箴言：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孟子告诫后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每个人如想从容应对变局，就需要建立一套属于自己的、能适应变革时代的生存原则与智慧——既保持最佳状态的、抗风险的“阻尼”体系，体现定力；又保持对变化的高度敏感性、前瞻性，彰显活力。

低头行路，天下的世界充满了混沌不确定；仰望星空，天上的北斗和南斗始终高悬，鼓励着人们的前进。定力就是源自对大道规律和原则以及使命的坚守，就像指南针在波涛汹涌中始终指引着巨轮的航行。

“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是我们育人成才的第一原则和灯塔。过去，分析的科学、分析的时代，会强调单一学科专业分而治之、不断深化的重要性；今后，合成的科学、合成的时代，将把多学科专业交叉融合作为发展的主要方向。不奢望每位同学都成为“六边形战士”而跨界超能，但一定要成为“斜杠青年”而一专多能。

学科专业不断地细分，易导致分化、固化、僵化；单专业窄学科的传统育人模式，给毕业生就业或者深造带来了严重的不利影响；新时代的人才成长，需要建立“π”型的知识能力结构，分别涵盖科学、人文、艺术、工程等，不求样样精通，而求相得益彰——在垂直深化领域“双轨发展”，保持突破力，在横向维度具备跨界连接的力量，三者通过实践形成独特的优势，不断优化、加速成长。

真实的世界如同量子规律的多态纠缠叠加，极其复杂；而“三生万物”则是能减少复杂性又不失真实性的简单趋近模拟方法。过去的历史是已经确定的事实，未来的前景则具有多种可能。毕业不是学习的结束，而是开启了学习的新征程。为因应人工智能、量子科技、合成生物等新兴领域对产业、伦理与社会广泛而颠覆性的影响，你们应该培养应变能力和转化能力，以柔克刚；你们要为事业发展和人生规划至少预置“三种可能”的模式或者方向，简单起步、快速迭代、不断优化、终身成长。

二、肩负使命梦想，不狂妄不绝望。

大学有自己的使命。华东师大的使命就是服务于“育人、文明、发展”，定位在十年后初步建成“引领育人创新的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作为一位几十年服务于育人创新的老校长、作为“文革”后1978年进入大学，在改革开放时代成长起来的工科生，在人工智能时代也改不了“好为人师”的习惯，常常希望告诉你们，是你们的祖辈亲辈，历经苦难，将中国建设成为今天如此繁荣昌盛的景象。

如今，历史的重任将交到你们手上。你们的责任比以前更重、你们的使命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为荣光：要越过文明的“冲突区”，跨入科技的“无人区”，为人类奉献上“灯塔之光”，引领发展，敢做榜样。

使命，就是以服务求发展；使命，就是在超越自我中成就梦想；使命，是前行的灯塔和自驱力；每个人都需要发现自己的当前任务、激活自己的终身使命，如此才不会“空心”、不会“躺平”，才能不知疲倦、乐在其中、拥有无尽的创造力量；没有使命者，就像无根浮萍，自生自灭、随波逐流、肆意生长。不是所有的愿景、希望一定能够成为现实，而在于永葆希望可使人坚忍不拔，能够提高免疫力，能够予人以勇气和力量。

历史使人明智，只有知晓悟透和你相关的诸多历史，你才能明晰自身的方位和使命。你知晓迄今为止你的个人、家庭、家族、民族、国家、学科、文明的历史吗？当你知晓这些，你会听到你内心的呼唤，听到上天的呼唤，使命感会油然而生，犹如使命从天而降。有使命感的人自带信仰、自带动力、自会发光；当你自己成为了一团火，你才能点亮些许星光！请你们大胆地说出或写下自己的使命和梦想，不在于它是否惊天动地，而在于它是否真正发自内心，唤醒自己、感人至深。如你敢于公开表白你的使命梦想，它就会成为你的隐形“翅膀”，带你飞翔。

贪欲使人狂妄。物欲贪婪会蒙蔽双眼，权力贪婪会使人弱智，甚至扭曲所见的景象，把人引入深渊。度过初出校门的岁月，十年后、二十年后，你们会逐步成为各行各业的生力军、骨干、精英、领导……你的人生不会掉队，有人少年早慧，有人大器晚成；望你们缓急有度，上天设置的年青的最后期限大约是40岁。希望大家毕业后的人生要慎待欲望，常怀敬畏之心，常念感恩之情，既不要变成精致的利己者，也不要痴迷狂妄的乌托邦。攀附者几近成事常败亡，投机者擅于钻营自寻殃。不汲取历史教训的人们，常会坠入“……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都付笑谈中”的荒唐。

无论就业、失业、创业，无论成功、失败、彷徨，天地良心、大道善意是你最好的永恒伙伴，将它常放心上，能助你远离孤独，保你吉祥！如果误以为自己洞悉一切、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就会丧失敬畏而几近狂妄；如果心无大道，随波逐流，只见眼前得失，就容易自暴自弃、画地为牢、怨天尤人、跌入绝望；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轮回，人无常。顺境高光时刻，不要癫狂；逆境至暗时刻，不可绝望；要学会欣赏平安宁静中秒针的每一滴答钟响，依道就能永葆希望！

三、善于突破局限，敢于引领发展。

无论国家、企业还是个人，能否跳出“温水煮青蛙”的舒适区，是发展中常遇的最大挑战。跟随者如若习惯于亦步亦趋，稍有差错必会落后加剧、步步被动；引领者尽管冒着风险，但超前几步却为纠错修正预留了宝贵时间。局限的存在为突破提供了靶点，而突破的过程又在创造新的发展空间。“超限”不是要打破自然的规则、物理的规则，而是要打破人为的刻板规矩，特别是那些不能与时俱进的清规戒律。依据大道规律，结合最大的原则性和最大的灵活性，在约束条件下寻点破局，就能形成新的引领。

我们中华民族拥有人类最高的智商（这与学习和使用中文有关，因此希望大家都学好用好中文），就应该为人类做出更多更大的贡献，这是先人们早年的殷切期望，如今落到了你们的肩上。当前我国在科技前沿、产业变革、文化创新、社会治理等多个领域，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但我们还有许多领域需要突破、更需原创！盼望你们葆有青年人独有的锐气与活力，进一步突破局限、探索引领，掌控自己的命运、重塑人类的命运，以德配天，不辱使命。

同学们，今后的岁月里，自主学习、独立成长、成家立业、格物致知、治国平天下，会是你们人生交响乐的渐进乐章；少私寡欲，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更不是要扮演“无私无欲”的模样，而是要顺应自然、超越自然、回归自然。婚姻嫁娶、培儿育女、为人父母，是你们今后人生必经的篇章。愚公移山，代代相传，不辱使命，不屈梦想，就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典型形象。

亲爱的同学们，当你们走出校门，即将踏上新的征程，要实现突破与引领，意味着要走前人未走之路，必然会面临世俗的质疑与挑战。望你们以使命为驱动，以梦想为引领，事成身遂，不贪天功，转型转进。望你们“善用他人之力”，如鲤鱼跳龙门般，深谙逆流而上的道法自然。望你们不拘成败，问心无愧，因为祸福相依、大道轮回；按照规律做事，天下就会“无弃物、无弃人”；“无私者存其私”，就能“无为无不治”“无为无不为”。

同学们，华东师大永远是你们修养静泊的温馨港湾，期待着你们在各行各业各显风采，为国家发展和人类进步有所贡献！

谢谢大家！

6月25日，在上海交通大学2025年本科生毕业典礼上，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丁奎岭作了题为《把握人生航向 创造美好未来》的讲话，深情寄语2025届毕业生。以下为讲话全文——

上海交通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 丁奎岭

把握人生航向 创造美好未来

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夏木葱茏，万物并秀。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隆重举行上海交通大学2025年本科生毕业典礼。首先，我代表学校向圆满完成学业的同学们表示热烈的祝贺，向一路关爱和培育你们的师长亲友们，致以衷心的感谢和诚挚的敬意！

四年前，你们怀着期待与向往，自五湖四海而来，在这里开启了崭新的人生篇章。岁月无声，时光不负。AI融入教学的全新体验，尝试PRP、大创等科研项目的好奇兴奋，你们在知识海洋中上下求索，拓展学科视野、厚植专业志趣；文博楼内聆听底蕴厚重的校史故事，菁菁堂里观赏丰富多彩的文化演出，你们在校园生活中感受美好，丰盈身心体验、收获全面成长；投身志愿服务的热情奉献，走上田间地头的实践调研，深入行业前沿的创新历练，你们将青春融入祖国的山河，展现了交大青年的责任与担当。

过去的几年里，世界局势风云变幻，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方兴未艾，人类社会正在经历着一场深刻而宏阔的时代之变。在这里，我想和大家分享最近看到的一则小故事。1924年孙中山先生致信美国“汽车大王”亨利·福特，邀请他来华考察，在中国成就更大的事业，然而当时的中国时局动荡、基础薄弱，孙中山的邀请没有得到对方的积极回应。百年前未能完成的故事，在百年后的今天发生了逆转，福特公司主动前来寻求与中国企业合作，希望借助中国的电池技术打入全球电动车市场。百年间角色互换，折射出全球产业格局和中国国际地位的深刻变化。同学们，今日中国正从全球制造基地向创新高地迈进，处于历史上最好的发展时期。风华正茂的你们生逢其时，拥有无比宽广的人生舞台，经历着技术变革与形势变化带来的影响，希望你们未来无论继续求学深造还是投身行业发展，都要学会敏锐洞察国家和世界发展趋势，在时代变革中始终把握好人生航向，于广阔天地中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借此机会，我和杨振斌书记一起，与大家分享几点思考。

第一，找准定位，在不懈探索中锚定前行方向。千里之行源始于前进方向的选择。人生征途上，每一次选择都立足于当下的分析判断，也是未来创造新可能性的开端。明确站立的位置、面朝的方向、内心的追求，进而确立起清晰的目标定位，能够帮助我们厘清认知困惑、激发内在潜能，以更加专注、更加坚定的姿态追求梦想，勾画出独特而精彩的人生轨迹。

作为重要的战略资源，稀土是当下大国博弈的关键筹码。我国从稀土资源大国成长为生产和出口大国的背后，离不开“中国稀土之父”、化学系1944届校友徐光宪学长等老一辈科学家的贡献。我曾经和同学们分享过徐光宪学长的故事，他秉承“立足基础研究，服务国家目标”的信念，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毅然回国开展化学研究。结合现实需求和环境变化，四次调整科研方向，以国际学科发展前沿作为突破口，从量子化学、络合物化学、核燃料萃取化学再到稀土分离，在不同领域均取得杰出成就。迟暮之年回忆起这段经历，他在访谈中说，“科研方向改变时，我花几个月的时间思考应该选择什么方向，在哪些方面可以超过已经有的工作”。一旦确定目标，即投身其中大胆探索、反复试验，最终创造了稀土领域的“中国传奇”。

同学们，大家在今后的学习工作中将会面临一系列身份的转变、方向的调整，希望你们立足当下找准自身定位，于不懈探索、大胆尝试中明确前进方向，在变革迭起的时代秉持“初学者”的谦逊、“探索者”的勇气，积极寻找内心所爱、能力所长与发展所需之间的契合点，锚定目标逐梦前行。

第二，矢志坚守，在与日俱进中追求卓越人生。人生之舟的行稳致远，离不开稳舵定锚，也离不开夜以继日的奋楫而行。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纵观人类历史，无论是前沿领域的颠覆性成果，还是行业一线的重大创新突破，都是长期潜心钻研的结果。坚守，是静默中经年累月的积淀，遇到挑战时迎难而上的勇毅，也是不为浮躁所动、不为诱惑所扰的笃定从容。

今天在座的毕业生中，有这样一位不畏挫折、坚持前行的学生代表。机械与动力工程学院施润同学，大一时由于不适应学习节奏而导致高数挂科，但她没有轻言放弃，而是迅速调整心态，全力以赴投入学习。她积极参加国家级大创和国际交换项目，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目标前进，成绩得到全面提高，稳居年级前列，即将前往斯坦福大学机械工程专业深造。船舶海洋与建筑工程学院谭家华院士，是一位数十年如一日深耕于船海领域的坚守者。从自主设计建造的第一艘大型绞吸式挖泥船“航绞2001”，到比肩国际同等水平的“天狮号”，再到实现国际领先水平的“新海旭号”，他带领团队“白手起家”，一边设计、一边学习、一边改进，每天在船上爬上爬下无数趟，经常在船厂一待就是好几个月。他说：“我们不仅仅是完成任务，更要做到最好”。最终以三代59艘挖泥船的设计建造历程，走出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自主创新之路，生动诠释了“一辈子办好一件事”的人生信条，推动我国一跃成为全球疏浚行业的“领跑者”。

同学们，伟大成就往往从取得小进步、解决小问题汇聚而成。希望你们成为“持之以恒”的奋斗者，耐得住寂寞的考验，经受得起挫折的磨砺，秉持“板凳甘坐十年冷”的执着和“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坚韧，在持续做好一件件小事中积蓄力量；也要成为“与日俱进”的践行者，以开放的心态接纳新事物新观念，善用新技术新模式，在日新月异的时代保持敏锐的洞察力，在人生旅程上厚积薄发、铸就辉煌。

第三，勇担使命，在与国同行中成就个人价值。无论是徐光宪学长四次转变研究方向，还是谭家华院士长期深耕船海领域，都是将人生选择与国家所需联系在一起，在与祖国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的进程中作出卓著贡献，成就个人价值。今日中国是发展最具潜力之地，也是青年大有可为的最好舞台，勇担时代赋予的使命，将人生之航船驶入国家发展洪流，方能在奋斗与奉献中书写人生华章。

交大是一所把家国情怀融入血脉的大学。革命战争时期，交大先辈们怀着“年少多壮志，青春应许国”的豪情，或毅然投笔从戎，或参与救亡运动，将青春和热血抛洒在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不屈征程；新中国崛起之时，钱学森、吴文俊、杨嘉墀等一大批老学长辗转回国投身社会主义建设，为我国“两弹一星”等科技事业贡献力量；改革开放以来，从“神舟”飞天到“蛟龙”入海，从“辽宁舰”到“大飞机”，都活跃着交大人敢为人先、勇于创新的身影；进入新时代，交大学子传承家国情怀，践行“请党放心、强国有我”的铿锵誓言，活跃在科研攻关一线，奋进在行业发展前沿，成为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的见证者和参与者。

同学们，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际遇和使命，你们的人生黄金时期，正逢祖国迈上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伟大征程，求知为业的生涯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同频共振，这既是难得的机遇，也是重大的使命。希望你们以老一辈交大人为榜样，始终铭记“选择交大，就选择了责任”，自觉践行“走出交大，就要勇担使命”，敢于立大志向、上大舞台、作大贡献，在与祖国同行、与时代共进中成就个人价值、创造美好未来。

今天，你们将从交大学子成为最年轻的交大校友，师长们因见证你们学有所成而满怀喜悦，也因目送你们离开菁菁校园而万般不舍。美好未来是勇攀高峰、赤诚奉献的人生成就，也离不开身心健康、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希望你们今后在学习工作中保持独立思考的习惯、团结协作的意识、甘于奉献的品格，持进取之心工作、怀感恩之心生活，自信从容奔赴山海，书写出属于自己的无限精彩！

任岁月更迭变迁，“交大人”是我们共同的名字，明年学校将迎来130周年华诞，母校永远是你们的坚强后盾和精神家园，期待你们常回家看看！

祝大家前程似锦、宏图大展！谢谢！

6月20日下午复旦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金力向2025届毕业生们送上了毕业寄语。以下为讲话全文——

复旦大学校长 金力

终身学习 自主发展

——在2025届本科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六月梅熟，又是一年毕业时。今天，3588名本科毕业生将带着复旦的百廿芳华奔赴世界各地，开启人生新篇章。我代表学校，为同学们送上最深挚的祝福，并向悉心培育大家的师长和帮助年轻人成长的社会各界，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2025届是具有特别涵义的一届毕业生。四年前，同学们踩着“第二个百年”新征程的鼓点，开始了大学生活；四年后，伴随学校第三个甲子新起点的号角，共赴复旦人新的强国征程。能踏着这两个节点顺利毕业，同学们是名副其实的“强国一代”“百廿一届”，祝贺大家！

看着在座各位，不由想起当年的我们。转眼间，我们1985届已经毕业40年了。这40年是苟日新、又日新的时代，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跋涉。回顾旅途，最想与大家分享四个字：终身学习。创新是复旦最鲜明的特质。复旦人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彼此，能拥有持续创新的底气和能力，首先因为我们懂得学习的意义，愿意一辈子做一个学习者，终身学习、终身创新、终身成长。

复旦人从小学到大，还将从大学到老。不同的是，进大学之前是“被教育者”，学会读书、学会考试，顺利进了复旦；本科阶段的核心是学会学习，完成从受“教育”到会“学习”的转变；本科毕业，意味着纯粹意义的学生时代结束了，从学生到学习者，往后的学习离不开探究和应用的融合、兴趣和实践的契合、外部需要和内在驱动的结合。

真正的终身学习者，懂得学习是人之为人的根本，是人的创造性和自由全面发展的动力源泉。

通过学习，我们葆有自主发展的权利。

学习，解放和保护人的主体性。卓越的大学教育，培养“自主的人”，而非“工具人”。为人的创造性发展提供无限可能，始终是我们的教育目标。大学四年学习的内容，很多将被淡忘。复旦赋予大家最宝贵的东西，不是知识，更不是名校光环，而是自立自强的精神和自主选择的态度。

面对百年变局、科技大潮、社会变革，面对未来和人生的不确定性，同学们难免彷徨和焦虑。习近平总书记勉励复旦人“在学思践悟中坚定理想信念”，讲透了以学促知、知行合一的道理。终身学习、自主探究，是我们点亮人生价值的灯，是摆渡到理想彼岸的船和桨。真正的安全感，来自不断进步、持续创新的信念和实践，而不是安稳的状态。

复旦人不甘于“被定义的人生”“被设计的未来”，即便不能创造剧本，也会选择书写自己的台词；不急于展示 “会什么”，而是喜欢多问一句“是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复制已有答案，而是敢于提出问题并寻求自己的答案。这样的成长会积攒起更坚实更持久的力量，让自己的路走得更稳更远，让人生渐入佳境。

通过学习，我们获得改造世界的能力。

学习是认识世界，更是为了改造世界。本科阶段，大家都接受了以学科为基础的知识和方法训练，但现实世界不是由学科构成的。中国式现代化的进步，需要解决许许多多实际问题，既有科学和技术问题，也有社会和思想问题。这两年，复旦推进新一轮教育教学改革，把创新能力作为核心，倡导多潜质、高潜能的“干细胞式”人才培养理念，去打通学段、学科、专业交叉融合的立交桥，就是希望帮助同学们跨越从专业到现实世界、从知识到解决问题的鸿沟。

终身学习的普遍场景，是应对挑战、解决问题的奋斗体验，是把握变化、改造世界的曲折过程。复旦人坚守专业精神，但绝不会固守专业领地，而是按照国家需要、个性志趣和发展需求，去建构并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和能力矩阵。大家听过许多学长破界成才的故事，刚才又听到很多很好的故事，也见过许多身边同学跨界生长的案例。复旦人不应被惯性和成见所束缚，而要为更美好的世界，去探索未知、跨界破界、创新创造、追求卓越。只有舒适区之外，才是成长真正发生的地方。

通过学习，我们让生活之树长青。

曾有荷兰学者研究表明，经常用脑的人拥有更长的健康寿命和平均寿命。树木需要阳光雨露才能常青，人则需要学习保持心灵的活力。如果停止学习，容易陷入思想僵化、情绪低迷、动力不足的状态，像一颗缺乏营养的树，走向枯萎。

复旦人渴望拥有自强的翅膀和有趣的灵魂。复旦人的长青树，源自学习带来的精神自由和富足。学习不仅为了解决问题，更是贯穿人生的态度；不仅是投资未来，更是价值追求。只要学习，就会有成长；只要成长，便不会老去。期待大家保持兴趣、保持好奇、保持热爱，让平凡的日子不断闪亮，既能欣赏天上的月亮，也能弯腰捡起六便士。

学校把服务复旦人的终身学习，作为建设创新型大学的重要战略。我们将通过校友会、终身教育集团，源源不断提供学习资源和服务。

今天以后，大家是校友了。建议首先开通校友卡，继续与母校的链接；并希望大家经常留下宝贵意见，帮助母校变得更好。无论何时，母校都为大家留一盏灯、开一扇门、备一片温柔的草地，这里有你们出发时的初心和最温暖的支持。

最后，引用一句王长田校友创作的歌词，为大家送上临别祝福：在浮躁拥挤的世界里，带你的心去飞翔；继续闪亮的人生吧，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是我们自豪的模样！

祝2025届毕业快乐、青春万岁！

从大学到“大学”

——在2025届研究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今天，我们相聚于此，共同见证这个庄重而喜悦的时刻。首先，我代表学校，向毕业的全体研究生们致以最诚挚的祝贺，向爱护支持你们的师长亲友和社会各界表示衷心的感谢！

研究生毕业，是人生的一个特殊的节点。大家即将告别校园，走向另一所“大学”——“社会大学”。过去几年，同学们在实验室熬过的夜、在图书馆读过的文献、在学术砥砺中擦出的火花，已经开花结果。从今往后，大家将进入更加广阔、更为复杂、更具有挑战的“课堂”：现实生活。前苏联作家高尔基曾把青年时代求索知识人生、参与社会变革的经历和思考写成了自传体的小说，书名就叫《我的大学》。在他笔下，人生的大学不在校园之内，而在于个人和现实生活的每一次砥砺碰撞，在于认识社会、改造世界的奋斗进程。

大学有两个含义，既是现代高等教育机构，也是一种境界和追求。《礼记》里论述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是关乎生命境界提升的终身课题。从大学校园到社会“大学”，从复旦这所正在建设的创新型大学汇入迈向创新型国家前列的宏伟征程，不仅是从学术殿堂到实践天地的空间转换，更是从学术训练到生命修炼的意义升华。完成研究生学业，并不意味着学习的终结，而是另一种更深刻学习的开始：在社会这所没有毕业典礼的“大学”，永远葆有使命和热情，终身学习、终身创新、终身成长。

那么如何实现这样的角色跨越？同学们在复旦求学，已经为此做了很多准备。复旦人始终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创新是我们最鲜明的特质。习近平总书记在致建校120周年贺信中强调“与时代同步伐”，这是一代代复旦人的生动写照。同学们就读期间，学校推进教育科技人才一体改革，力图改变传统大学相对封闭的模式，探索“开环大学”新格局：从科研创新体系到人才培养模式，都构建起融合创新的立交桥，打破一二课堂的藩篱、学科专业的界限、校内校外的隔阂，充分释放复旦人的自主性和创造性。“开环”办学的最终目标，是帮助大家完成从学生向学习者、创新者的转变，为人的创造性和自由全面发展提供更多可能。

面对百年变局、科技浪潮和社会变革，如何把校园里获得的素养能力，转化为应对复杂开放世界的生存智慧？这里提三点建议，与大家共勉：

第一，“知识代谢”与“认知免疫”并重。

经过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学术训练，大家都具备了基本的知识架构，掌握了属于自己的学习方法。但站在智能社会的门槛上，知识“半衰期”急剧缩短，先积累后应用的传统认知模式很难应对爆炸的信息量。

所以我们亟需加强两种思维能力：一是“知识代谢”能力，主动快速地更新认知，像更新学术文献一样更新个人的知识库；二是“认知免疫”能力，抵御信息污染，培养对信息过载的抵抗力。两者如同人体的新陈代谢和免疫系统，紧密协作、相互影响，共同维持我们认知系统的健康。

第二，“解决问题”与“定义问题”并重。

客观看，研究生阶段的许多创新侧重解决问题，运用专业工具寻找最优解。在学习创新阶段，大家擅长解决定义明确的问题；进入社会后，更亟需发现和定义问题的能力。正如爱因斯坦在《物理学的进化》中所说：“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因为解决一个问题也许仅是一个数学上的或实验上的技能而已。而提出新的问题，新的可能性，从新的角度去看旧的问题，却需要有创造性的想象力，而且标志着科学的真正进步。”

当然，定义问题与解决问题相辅相成。定义问题为解决问题提供了方向，而解决问题能验证问题定义的准确性。我们具备完整的问题建构和解构能力，改造世界才会游刃有余。

第三，“专业精神”与“跨界思维”并重。

专业精神是对工作负责到底的态度。在高度分工的社会里，专业精神是立身之本、成事之基。而在开放创新的社会里，跨界思维对于打破思维定式、促进融合创新、增强适应能力，具有不可或缺的意义。

专业精神和跨界思维互为支撑。没有专业根基的跨界，容易流于表面、缺少深度。而有价值的创新，往往是基于某一领域深刻理解之后的拓展和迁移。跨界能带来新工具、新方法、新问题，推动专业的新发现。

在复旦园里，我们鼓励大家交叉合作和融合创新。进入社会，希望大家既有专业的深度，也有跨界的广度；既在专业领域持续深耕，又主动拓宽认知的边界。

同学们！从今往后，大家就有两个“终身大学”了。

一个是终身的社会“大学”。作为复旦新一个甲子的首批毕业生，大家将汇入创新大潮、强国征程、时代洪流，发光发亮。期待大家，用创造和担当去书写自己的人生，活出自己的模样。

还有一个是精神上的“终身大学”。“复旦人”将是大家一生的称谓。母校永远守望大家、支持大家、服务大家。校友永远是复旦最可靠的力量。无论走多远，记得常回家看看。也请大家持续关心母校、提供宝贵经验和意见，让复旦变得更好。

祝2025届研究生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祝大家前程似锦、宏图大展！谢谢！

6月19日，南开大学校长陈雨露向2025届毕业生们送上了毕业寄语。以下为讲话全文——

南开大学校长 陈雨露

与中国式现代化同行

以青春之笔书好新时代答卷

各位老师、各位嘉宾，

亲爱的2025届毕业生同学们：

今天，我们隆重集会，共同见证5924名本科生、4653名硕士研究生圆满完成学业，开启崭新征程。我谨代表全校师生，向同学们表示热烈祝贺和美好祝愿！向陪伴引领你们成长成才的师长亲友们致以衷心感谢和诚挚敬意！

今年梨棠花开时节，我与12位学生代表促膝围坐，畅谈“教育强国、南开何为”。同学们的发言令我印象深刻，我充分感受到新时代南开青年的浓浓爱国之情和拳拳报国之志。秉持教育救国理念创办的南开大学，自诞生之日起就生成了爱国基因并代代传承。党的二十大擘画了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壮阔蓝图，为广大青年施展才华抱负提供了无比广阔的舞台，更为读书报国的新时代南开人锚定了小我融入大我、投身民族复兴伟业的奋进航标。

面对时代赋予的使命重任，在同学们即将出征之际，我代表学校有几点嘱托与大家共勉。

第一，在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进程中展现南开作为。十四亿多人口整体迈入现代化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壮举，既充满挑战，又蕴藏无限机遇。回望南开历史长河，著名经济学家何廉先生创办经济研究所，以极为深入的实地调研破解国家发展难题，以编制举世闻名的“南开指数”呈现华夏民生苦乐。杨石先校长从国家粮食安全战略出发投身自主农药研制，为缓解大国吃饭问题作出卓越贡献。南开先贤早已用行动证明越是艰巨的征程越需要挺身而出的勇气智慧与担当。作为新时代的南开人，期望你们传承前辈的家国情怀与实干精神，奋力谱写“知中国，服务中国”的现代化篇章，用创新思维解构时代难题，以多元智慧回应民生诉求，积极探索超大规模人口现代化的“南开方案”。将每一份创新突破的智慧之光、每一次躬身实践的坚实足迹汇入推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的磅礴力量之中。

第二，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道路上奉献青春年华。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这一崇高事业既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创造财富，也需要处理好财富分配问题，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多年来，一代代南开人扎根祖国大地，在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推动乡村振兴、助力脱贫攻坚等国家战略中勇担使命。近五年来，三千余名南开学子主动选择奔赴中西部地区，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建功立业。南开师生依托在全国建立的近百个中国式现代化乡村工作站开展“师生四同”大型社会实践，以兴边富民等一系列可复制可推广的模式和经验，为走向共同富裕提供鲜活样本。作为新时代的南开人，期望你们始终心系民生福祉，让青春年华在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创造性壮阔实践中绽放光彩。

第三，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建设中彰显文化自信。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交融共生的现代化，只有统筹增强国家物质力量与精神力量，才能为中国式现代化顺利推进筑牢根基。秉持“爱国、公能、创新、奋斗”的南开精神，南开人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壮阔征程中将个人理想熔铸于国家使命，以勤勉笃行诠释文化传承创新的深刻内涵。百年而逝的叶嘉莹先生毕生深耕古典诗词传承与弘扬，倾囊设立专项基金支持中华诗词文化研究与传播，让千年诗魂焕发时代生机，为文化自信筑牢文脉之根。张一鸣校友创办的字节跳动也是这种精神的生动写照，通过前沿数字技术与创新传播平台让中华优秀文化产品走向全球，让文化自信的力量在文明交流互鉴中澎湃生长。作为新时代的南开人，期望你们不仅用知识创造物质财富，更应将人文精神融入血脉，以智慧传递精神价值，努力成为中华文化的坚定传承者与创新传播者，让文化自信辉映中国式现代化的文明之光。

第四，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实践中坚守绿色发展理念。建设生态文明、推动绿色发展，既是满足人民群众对优美生态环境需要的必然要求，更是实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协同共进的文明发展路径。在绿色发展的历史征程中，无数南开人以卓越智慧与辛勤汗水倾心浇灌生态之花。著名化学家李正名先生便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他研制出我国首个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超高效绿色除草剂，为农业绿色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作出历史性贡献。作为新时代的南开人，你们在校期间积极参与和见证了世界先进的绿色能源电池、绿色航空燃料、绿色农药的研制，积极参与各类环保活动，树立了良好的环保意识。期望你们将这份意识转化为环保自觉，争做生态文明建设的宣传者、促进者和实践者，以推动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的具体行动守护好祖国的绿水青山，开创现代化与美丽中国共同实现的人类奇观。

第五，在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征程中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走和平发展道路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坚定信念，中国始终坚持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外交政策，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探索和平发展的道路上，南开人始终以行动诠释着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坚守与弘扬，周恩来总理创造性地提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求同存异的外交主张，为世界新秩序注入中国的思想力量；张彭春先生开创性地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权理念为《世界人权宣言》注入东方智慧。作为新时代的南开人，学校实行的“全球南开”战略，为你们搭建起联通世界的广阔舞台。诚望你们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继续秉持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以坚定的原则捍卫国际正义，以包容的心态理解不同文化，以合作的姿态缓解人类发展困境，为开辟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康庄之路身体力行、久久为功。

同学们，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与你们拼搏奋斗的人生航程紧密交织，实现祖国伟大复兴的接力棒期待你们紧握追梦。今年恰逢著名的“爱国三问”提出90周年，在同学们即将出征之际，让我们再次重温这振聋发聩的历史之问、时代之问、未来之问。

请全体起立！

“你是中国人吗？”

（“是！”）

“你爱中国吗？”

（“爱！”）

“你愿意中国好吗？”

（“愿意！愿祖国繁荣富强！”）

亲爱的同学们，请牢记今日铿锵有力的回答，与中国式现代化同行，以青春之笔奋力书好新时代的答卷，让“祖国繁荣富强”的兴邦之愿在你们胸怀祖国、骥步致远的奋斗中荣耀圆梦！

谢谢大家！

来源：清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复旦大学、南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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